“一起阅山河·边疆行”2：寻找我的阿勒泰

　　编者按：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“诗和远方”，那辽阔的万里山河，激荡着深沉的家国情怀，蓬勃着繁荣的发展景象。长沙晚报“一起阅山河”文旅驿站策划推出边疆行活动，招募“一起阅山河”旅行推荐官，以乘坐旅游专列的形式，行走新疆、西藏等地，丈量祖国山河，再现征途如虹！

　　寻找我的阿勒泰

　　李若兮

　　湖南援疆旅游专列17日凌晨6时停靠在北屯站。拖着行李睡眼朦胧地走出车站，看到层云密布的墨蓝色天空。湿润的晨风一吹，我立刻清醒了不少：今天要去阿勒泰！

　　不少人因为电视剧《我的阿勒泰》，头一次知道了这块随手一拍都能当屏保的美丽土地。然而我与这里结缘还要早些。记得以前读李娟的《我的阿勒泰》，被她和牧民相处的趣事逗得咯咯直笑；记得六年前头一次来北疆的一眼惊艳；记得在大学焦虑的期末季，我花八小时一口气读完《羊道》三部曲，好像从冰冷的电脑屏幕穿越到了水灵灵的夏牧场和白皑皑的冬牧场……阿勒泰给予了我如许慰藉和想象，现在我再次来到她身边，我激动得几乎有些胆怯了。

　　从北屯到布尔津再到喀纳斯，小雨淅淅沥沥，山坡云雾缭绕。我们先来到了喀纳斯老村。交通车到站后，我没有跟随大部队走进图瓦人家访的小木屋，因为我牵挂着一件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事。

　　六年前，我初次来到喀纳斯参加图瓦人家访时，欣赏了旱獭乐队的表演。那是一支图瓦人乐队，用他们自己的乐器，唱奏着他们自己的语言。那歌声和乐声像是撷取了村里的晨雾、林间的阳光和最清澈的一捧湖水，然后把它们制成一匹光洁的绸缎，抛向最高最远的山头。总之，图瓦奶茶的味道我记不清楚，图瓦人的舞姿我也忘得差不多了，但六年以来的很多个深夜，旱獭乐队的作品伴着我入眠。这次来之前，我特意了解了旱獭乐队已经不再参与家访项目，而是在老村里开了一家客栈兼餐厅，并在那里定期表演。于是，得知有半小时自由活动时间后，我立刻跟着导航走向那间客栈。

　　推开木门，我有些无措地点了杯咖啡。吧台里的面孔熟悉又陌生，我不敢认，但房间深处毛皮椅子上正在低头摆弄乐器的男子——我认出来了，那正是六年前为我们表演的主唱旦布尔。秘密的喜悦在我心里甜甜地酝酿。当下只有我一个顾客，我放了包坐下，打量着四周，房间相比六年前已经装修一新，不变的是随处可见属于图瓦人的图腾和挂画。告示板上写着演出是22:00，我显然是赶不上了。我掏出相机，小心翼翼地问旦布尔：“可以给您拍照吗？”他愣了一下，似乎有些意外，随后点了点头。过了一会，我的咖啡端了上来，但在接触桌面的那一刻因为小伙子没端稳洒了一桌。大家都笑了。小伙子慌忙说要给我重做，我看看时间，问他能不能打包带走。旦布尔看我急急忙忙，问我是跟团来的客人吗？我说是的，又趁机鼓起勇气，说明我六年前如何被他们的演出震撼，因此尽管时间仓促也一定要来看看。他笑了，问我住在哪。我说在北京读大学，他说在北京巡演好几次了，以后也会有的。我连忙许诺有机会一定去看。没说几句，集合时间就要到了。重做的桂花拿铁在我手里温热温热，我匆忙告别，走进潮湿的雾气和细雨里。

　　离开老村，前往湖边，云雾奇迹般地散开了。雨水止住了，湖对岸嫩绿鹅黄的山头一点点清晰起来，木栈道上被阳光投下白桦树的影子。群山环抱的喀纳斯湖在眼前徐徐展开，水色青绿如玉，只在湖边泛起微微的白浪。山坡阳面的草地上开满野花，阴面则密布着深绿的针叶林。这不是秀气的城市公园，而是巍峨的阿尔泰山脉和一眼望不到边的喀纳斯湖，一切都宏大得令人心生敬意。游客虽多，回头一看，也不过是湖边几粒而已。

　　喀纳斯河平静地在山间蜿蜒，形成著名的三湾。其中最美的月亮湾是一个S形大拐弯，弧度优美得像一段光滑的背脊。两岸的针叶树那么繁茂，只能看见一簇簇直指天空的树尖。我无法控制自己按快门的手，在相册里塞满了角度只有细微差别的照片，内存卡告急，我却一张也舍不得删。

　　第二天清早，我们再次经过铺满群山的草场、雪白的毡房和成群的牛羊，在环岛处往右拐前往禾木村。首先上海拔两千八百米的云霄峰。乘索道上山，第一站停在半山腰。通往观景台的路边，三个当地孩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，手里牵着一头羊。吸引我目光的是羊背上扎着一对鲜艳的塑料蝴蝶翅膀——那种我小时候会绑着背后假装仙女下凡的翅膀。小羊低下头，蠕动着嘴唇不紧不慢地吃草，那对翅膀随着脊背的起伏扑棱扑棱，好像马上要带着它飞向山区格外蓝的天。男孩们饶有兴致地看羊，全然没有注意到我的镜头。云霄峰顶一眼望四国的辽阔和雪漫山头的纯净固然美丽，但于我而言都不如孩童和小羊来得难忘。

　　下山回到禾木村，恰好是午饭时间。导游早就叮嘱我们，在禾木一定要尝一尝当地的羊肉串。这里的羊吃着阿尔泰山的天然牧草长大，什么调料都不用就足够美味。我们一尝，果然肉质鲜嫩，没有一丝膻味，又恰到好处地加一块烤得微焦的羊油，口感丰富而不油腻。

　　环绕村庄的禾木河是清透的浅蓝色，由于河水源自融化的冰川，一靠近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清凉。在老桥上拍拍照，在河边的白桦林中发会儿呆，看白云在草坡上投下的影子缓缓移动，看图瓦小伙用口哨声召唤鸟群……时间仿佛静止，又仿佛流逝得飞快。几乎还没反应过来，集合时间就到了。大巴车驶出山区，在五彩滩迎来了壮丽的日落。当额尔齐斯河畔五彩的巨石终于隐没在黑夜中，我们也回到了北屯，登上专列开往下一站：伊犁。

　　火车轰隆轰隆，我离阿勒泰也越来越远。虽然我曾走近这里，但或许从未走进这里。我羡慕李娟可以自豪地用《我的阿勒泰》作书名，因为阿勒泰似乎永远不属于我。那像在舌尖跳舞的语言不属于我，遥远的向日葵地不属于我，转场的艰辛和大雪封山的夜晚也不属于我。每次到访，我都只是沿着专为游客设计的线路坐旅游大巴车，打卡每一个景点，隔着车窗记录路边的牛群和天边的彩虹。

　　转念一想，阿勒泰怎么不算属于我？如果说生活需要诗和远方，那么阿勒泰既是我的诗，也是我的远方。她是一切平静和美好意象的集合，是深绿的树影，是陡峭的山脊，是咖啡的暖，是冰川的白，是山谷的风和村口的格桑花。阿勒泰一直是我的，因为她一直占据我心灵的某个角落，曾被岁月冰封，又一次次地破土发芽。在阿勒泰真真切切度过的两天，就是最近的花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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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2024年湖南援疆旅游专列活动由长沙晚报“一起阅山河·文旅中国行”栏目策划推出，首趟“湘疆号”湖南援疆旅游专列于7月13日启程。

　　后续团期：7月29日、8月2日、8月27日、9月26日连续多趟开行。

　　活动报价：6599元/人起（上铺）

　　报名时间：即日起可以现场报名或线上微信报名

　　咨询报名：18569532733（玲子）；18570381536（小李）；19911597620（小戴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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